狠狠扇了我几巴掌。“林珈珞,这是你应得的!你应得的!”火焰照亮婴孩扭曲畸形的四肢,
扁曲的脑袋。殿中弥漫炭烧焦肉的味。我哭得情难自已,昏厥过去。昏迷之前,
我看见嘉瑜又哭又笑,疯了一般。裙摆猎猎摆动,刺红,如血。我知道,她恨的不是我,
而是林家。栽赃陷害,闹出一场文字狱。谏言的林家在先帝在时,几乎将嘉瑜父族杀戮殆尽。
行刑那天我也去了。人头落地如落雨,血从木制的刑台上蜿蜒留下,染红了白的鞋面。
嘉瑜当时混在人群中,泪在脸上晶莹蹒跚,攥着衣角隐忍不发出一声。眼底扭曲焚烧的恨意。
我没向追缉的侍卫告发她。嘉瑜母族显贵,出逃后联络将军一脉跟景泰里应外合。
以“清君侧”的名,反了天,杀出一条通往金銮殿的血路。景泰原本是最不得势的小皇子,
却成了天下共主。嘉瑜成贵妃,第一事便要灭我满门。但怎么可能呢!林珈珞是景泰的命。
孩童时期弃养在别院的景泰如流浪狗,任人欺凌。只有林珈珞当他是个人。
她替他挡过无数刀光剑影。曾割肉辅药引,只为救毒伤的他。那些年,他们绵绵相依,
骨肉共生。即位后,景泰不予我名分。却在深宫内苑,与我日日欢好。血海深仇,
嘉瑜看我得意,怎能不恨?可她,恨错人了啊。我不是林珈珞。我是景泰三块铜板,
集市赎来的贱民。只剩半年可活。2.即使睡梦中,
依旧感觉到冰冷的手指绵绵擦过我掌心、额发。冷雨微落的吻,将我从血色的噩梦惊醒。
红烛帐暖,阴影里男人的眼如墨玉,折映着微凉的光。
冷漠、轻蔑、似天下人在他眼中不过蝼蚁。我抓住他落在我腰间微凉的指,
不适地吞了吞干燥的舌。他立即长臂一揽,取来一旁的山楂药水,体贴地喂我喝下。“阿洛,
不怕,我在。”“衡儿呢,我想抱抱。”景泰抱着我一僵,闻言吻了吻我的发,缱绻温柔。
“没事,朕会补偿你。”恍然间,我想起什么,疼得蜷缩。是了。
他怎么允许林珈珞以外的人生出他的孩子?我怀着衡儿,一饭一勺都是他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