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写记录更是常事。“太子爷呢?”左郦状似随口一问,她未抬头,手里轻轻翻动书页。
玉兰摆了摆手,几个小丫鬟下去了,屋里头只剩下主仆二人。“太子爷今儿个回来的晚,
也就去看了哥儿和两个姐儿,方又传话儿说就在前儿歇着了。”闻言,左郦笑了笑放下经书,
想着揉揉眼睛,却瞧见削葱根,纤细白皙的手指上沾了墨汁,不觉皱眉。拿过帕子轻拭手掌,
仍道:“咱们太子爷清心寡欲,几个美人儿怕是要苦等了。”说着,不觉一顿,
忽的脑海里又闪出沈全懿那如含秋水的眼,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。“顾氏真是沉不住气,
下头的人没一个有脑子的,白叫人厌恶啊。”这话左郦能说,但是玉兰没资格接,
所以她只听着,又悄悄的看左郦的表情。理了理袖子,左郦起身,只笑:“走吧,
戏台子都搭好了。”玉兰回神,就想要替左郦更衣,岂料左郦摆摆手,
只是取过大氅随意披着,悠悠道:“睡中惊醒,满是忧心,不顾寒雪,深夜独去。
”玉兰方还有些懵懂,此刻已了然。动身时,左郦已叫人去请了大夫,不过雪夜难行,
来回耽搁的时间久。只听窗外一阵密密的脚步声,随即院儿里也掌了灯,帘子一掀,
伴着冷风,左郦已进了门儿,周围的人忙跪下行礼。沈全懿飞快的扫了一眼,见左郦散着发,
外披着大氅,似得了消息,就匆忙赶来。一入屋里,看着地上摆着的火盆奄奄一息,
杨四秋还用被子裹着,门上几个丫鬟冻的发抖,左郦心里冷笑一声儿,腹诽顾檀这个蠢货,
做事儿做的明面儿上来了。再看便是杨四秋满脸血。“竟伤的这般重。
”左郦脸上带上几分忧色和愧疚,又瞧着一旁准备行礼的沈全懿,忙拉住了沈全懿的手,
“方才多亏你撑着了。”沈全懿谦卑垂头,不多语,正经主子来了,她算得了什么,
自然要往后撤了。“玉兰!这便是你安排人做的事?”左郦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,
指着炕上那些旧被褥。而玉兰在左郦张嘴的瞬间,就已经跪下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