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却拉住了他。“对不起。”我再深深鞠躬,“要是您想解气,大可以烫回来。
”我露出没有纹身的那条手臂,挺直腰杆。“算了。”裴绵挽着男人的胳膊,
“没必要在无谓人身上耽误时间,被媒体拍到就不好了。
”她踮脚凑在男人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,男人转怒为喜。“那我先去车里等你。
”他瞪我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。裴绵抽出支票晃了晃,“住持应该知道,
銮盛娱乐每年捐的香火钱是最多的。”“希望您招志愿者的时候擦亮眼睛,
别让工作不认真的人来混吃混喝,明白吗?”住持为难地看了眼我,最终点点头。我才明白,
裴绵眼里的情绪是什么。不是爱,不是恨,是终身无法原谅的厌恶。她可是被撞倒,
都能拍拍灰说没事的温柔性子…她那么恨我,不正是我五年前做下决定时,最期盼的结果吗?
徐言,你就是个被打聋了的劳改犯,还在奢望什么呢?2住持善心,
允许在宿舍住到新志愿者上岗。我开始收拾行李。宿舍过两个街口便是那条暗巷,
五年前我正是在那里命运改写。这一切都要从跟裴绵的相识说起。酒吧相遇,志同道合。
我背着吉他,陪她逐梦京城。她玩键盘作曲,我弹吉他写词,
在投递简历屡屡碰壁、参加创作比赛落选后,我们耗时一年,终于打磨出了一首绝唱。
给相熟的制作人看过,说大爆的可能性很大。裴绵承诺我,不管这首歌的反响如何,
她都会第一时间跟我领证结婚。那夜,我带着最后修改的词稿回工作室。路过暗巷,
突然听到有男孩微弱的呼救声。一下就认出,是裴绵患有自闭症的弟弟。
我抄起巷口的铁钎就冲了上去。“放开他!否则我立刻报警!”裴城一身狼狈,
冲我投来求救目光。对方是两名精壮男子,我势单力薄,只能把裴城护在身后。
眼看着他们朝我扑来,我只能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武器。突然一声惨叫,
其中一名男子脚底打滑。铁钎穿透他的胸口,顿时血流如注。见出了人命,幸存者逃之夭夭。
裴城力竭昏了过去。他的妈妈接到手机自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