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打趣地指了指我可以当国宝的黑眼圈:「江秘书,你昨晚做贼去了?」我一言难尽。
喝醉酒的季暮舟完全没了杀伐果断的气场,反而像个还没有断奶的婴儿,一哭二闹三上吊,
拽着我的衣袖不许我离开他的半步。好不容易把他哄睡时,已经是凌晨三点了。
我想我可能是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孽,以至于上天派他这个周扒皮来惩罚我。
在茶水间跟同事们聊了一会儿八卦,话题自然而然转到季暮舟的身上。
「听说季总的母亲特别着急抱孙子,一周给他安排了五十场相亲。
奈何季总还没有走出被逃婚的阴影,对谁都是兴致缺缺的。还听说林安安之所以逃婚,
是因为季总他......」「他什么?」「因为季总他不行。」众人看向爆料的人,
一脸难以置信。「不可能吧。」「季总看着很厉害的样子。」「就是就是,
你怕不是嫉妒季总,随口造谣的吧。」他压低嗓音道:「我上周六陪老婆去产检,
路过男科的时候,正好瞧见季总拿着病历进去。我还怕是我认错了人,特意拍了张照片呢。」
我凑上前去看,果真是季暮舟。他穿的那件灰色衬衫好生眼熟,似乎是我陪林安安买给他的。
人证物证俱在,季暮舟不行的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间公司。
就连沈小姐、谢小姐、路小姐都略有耳闻,不约而同推后了和季暮舟的约会。
我抱着还没捂热的爱马仕瑟瑟发抖。她们不会一怒之下收回这些包包吧。不行,
我要替季暮舟正名。他要是没了相亲市场,我怎么偷偷摸摸吃回扣。
而且我跟他除了睡觉的时间,几乎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。他去看男科的事,我不可能不知道。
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要去看男科,他也会找我陪他去。不是我吹,我是他最忠心耿耿的手下。
没了我,他连领带都不会打。综上所述,季暮舟应该没有不行。
他就是单纯到男科逛一逛罢了。如此说服了自己,我跟沈小姐、谢小姐、路小姐打了包票,
赔着笑脸跟她们一一敲定共进晚餐的时间。等到该开例会的时候,我后知后觉。
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