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婆神情紧张,不停环顾四周:“快,没时间了。”她领着林默走上一条完全隐蔽的小径,
这条路连在村里地图上都未曾标记。一路上,刘婆出奇地敏捷,
完全不像那日神志不清的模样。“那天我是装的。”她仿佛读懂了林默的心思,“在村里,
不装疯卖傻活不到今天。”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刘婆停下脚步,转身直视林默:“我孙子,
李建军的儿子,去年矿难后也失踪了。他们说他是自己离家出走,但我知道不是。
”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,“他才十七岁。”林默想起资料上确实提到李建军有一子,
但所有记录都只写到“下落不明”。“你认为他的失踪和矿难有关?”刘婆没有直接回答,
只是加快了脚步。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,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口。
洞口被杂草和树枝巧妙掩盖,若非有人带领,绝无可能发现。“这矿洞直通北坡矿区,
但村里没人知道。”刘婆低语,“是我丈夫几十年前发现的,那时候还没有黑金矿业。
”她递给林默一个老旧的头灯和一张手绘地图:“沿着红线走,就能到达主矿区。
蓝线是逃生路线,记牢它。我在这把风,一有动静就拉这根绳子,末端的铃铛会响。
”林默接过地图,注意到绘制得相当专业:“刘婆,您以前是...”“地质队的绘图员。
”她简短回答,眼神黯淡,“直到他们说我‘精神失常’。”林默不再多问,打开头灯,
弯腰钻进矿洞。洞内空气潮湿阴冷,岩壁上渗着水珠。根据地图显示,
这条秘密通道将绕过北坡的地面封锁,直接进入矿区核心。走了约莫二十分钟,
前方传来隐约的机器轰鸣声和人声。通道尽头是一排通风管的栅栏。透过栅栏缝隙,
林默看到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——这里远不止是小规模非法采矿那么简单。洞穴中央,
数十名工人正在操作现代化采矿设备,
传送带源源不断地运送着一种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矿石。林默立刻认出,
这是一种稀有金属矿,价值远超普通煤矿。他小心地取出相机,调整到静音模式,开始拍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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