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自己像个纯种冤大头。五十块!够我买两个加双倍芝士的豪华手抓饼了!但…万一呢?
万一是真的呢?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就当行为艺术了!当晚十一点,我锁好门窗,拉严窗帘,
对着镜子,庄严地举起了剪刀。“咔嚓”一声,一缕宝贵的秀发应声而落。为了表示心诚,
我特意挑了刘海最中间那一撮…事后证明,这是我当晚做的第一个错误决定。
点燃小香薰蜡烛(铜盆实在没有,烟灰缸凑合吧),小心翼翼地把那撮头发放上去。
火苗跳跃,青烟袅袅,一股蛋白质烧焦的独特气味弥漫开来。看着那点可怜的灰烬,
我深吸一口气,对着镜子,气沉丹田:“死鬼,速——速——归——来——!”“死鬼,
速速归来!!”“死鬼!速速归来!!!”三声吼完,中气十足,余音绕梁。
楼下立刻传来暴躁的敲暖气管声和一个老头儿的怒吼:“三更半夜嚎什么丧!
还让不让人睡觉了!再吵报警了!”我吓得一缩脖子,赶紧闭嘴。最后一步,撒灰烬。前任?
我哪来的前任?唯一算得上有点“情愫”萌芽的,大概就是小学同桌顾屿了。
那家伙从小就长得祸国殃民,可惜性格恶劣,总揪我小辫子,往我铅笔盒里放毛毛虫,
还抢我的小熊饼干!毕业时更是人间蒸发,连个招呼都没打就随家人搬走了,
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翻箱倒柜,还真在旧物箱底找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铅笔盒,
上面印着早已褪色的美少女战士。打开,
静静躺着一支秃头铅笔和半块当年被他抢走又偷偷还回来、结果融化粘在盒底的巧克力…嗯,
就它了!关联够深,够贴身!我屏住呼吸,把那一小撮宝贵的、用我刘海换来的灰烬,
郑重其事地…撒了进去。做完这一切,我累得倒头就睡。梦里全是顾屿那张欠揍的小脸,
拿着毛毛虫对我狞笑。三天后。门铃响了。我顶着一头乱发,趿拉着拖鞋,
睡眼惺忪地打开门。门外站着一个男人。身高目测185+,
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衬得肩宽腿长。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下颌线清晰得能当裁纸刀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