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瘦守卫眼中瞬间爆射出难以置信的厉芒,死死盯着我那只血污的手掌。
魁梧守卫按在腰间的手猛地攥紧,指节发出轻微的爆响,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警惕,
而是混杂着震惊、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震动。“杜…维明?
”精瘦守卫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变调,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
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和那只血手上来回扫视,似乎在竭力分辨我话语的真伪和分量。
魁梧守卫向前逼近一步,巨大的身形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。他没有说话,
但那沉重的压迫感如同实质,冰冷的眼神像手术刀一样刮过我的全身,
仿佛要剥开我褴褛的衣衫和血污,看清里面是人是鬼。时间在死寂中对峙。
昏黄的汽灯发出滋滋的微响,远处大世界隐约的喧嚣声浪仿佛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。
我挺直着脊梁,忍受着伤口被牵扯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阵阵眩晕,
毫不退缩地迎接着这两道足以让普通人崩溃的目光。腹中那块冰冷的碎铜钱,
此刻成了支撑我不倒的锚点。精瘦守卫和魁梧守卫交换了一个极其短暂、眼神复杂的对视。
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信息——震惊、犹疑、一丝难以置信,
还有某种被意外点燃的、冰冷的兴奋。终于,精瘦守卫深吸了一口气,那口气吸得又深又长,
仿佛要把这后巷里污浊的空气都吸进肺里。他再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
那目光锐利得像是要把我的灵魂都钉穿。然后,他猛地转身,动作干净利落,
一把推开身后那扇沉重的、包着铁皮的木门。门轴发出沉闷的“吱呀”声,
、昂贵香水的馥郁、烈酒的辛辣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权力核心的、冰冷肃杀的气息。
精瘦守卫闪身进去,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迅速合拢,隔绝了内外的世界。门外,
只剩下我和那个魁梧如铁塔般的守卫。他依旧像一尊门神般矗立着,沉默如山,
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,却不再仅仅锁定在我身上,而是警惕地扫视着整条幽暗的后巷,
仿佛在提防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