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的场合下,为了林家的脸面,我必须消费,而且是巨额消费。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,
平静地从座位上站起来,两手空空。“姐姐,你的礼物呢?”林婉婉故作惊讶地问。
宾客中开始传来窃窃私语。“怎么回事?林大小姐不是准备了惊天大礼吗?
”“该不会是忘带了吧?这可就丢大人了。”王琴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,
她压低声音催促:“溪溪,快把礼物拿出来啊,别让你爸难堪!”我没理她,
径直走到主位的张伯伯面前,微微鞠躬。“张伯伯,我今天没有带任何实物来。”此话一出,
全场哗然。林建国的脸瞬间沉了下去。王琴和林婉婉的眼中则闪过一丝狂喜,
她们以为我搞砸了,正等着看我的笑话。我直视着张伯伯略带错愕的眼睛,
不疾不徐地继续说:“钱能买来名画,但买不回青春和遗憾。我认为,对您来说,
最珍贵的礼物,是圆一个年轻时的梦。”说完,我从手包里拿出一个朴素的信封,
双手递了过去。“这是什么?”张伯伯疑惑地接过。“这里面,是您四十年前在江南插队时,
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,陈月阿姨的下落和联系方式。还有一封,是她写给您的信。
”张伯伯握着信封的手,猛地一抖。他那张久经商场、波澜不惊的脸上,
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震惊和激动。他颤抖着打开信封,抽出那张泛黄的信纸,只看了一眼,
眼眶瞬间就红了。前世,我偶然听父亲提过,张伯伯一生最大的遗憾,
就是当年与初恋情人失散。我凭着这个记忆,花了半个月的时间,没花一分钱,
只靠着网络上那些寻亲的渠道和老照片,就找到了早已改嫁,如今儿孙满堂的陈月阿姨。
陈阿姨听说了我的来意,沉默了很久,最终写下了这封信。
“好……好孩子……”张伯伯老泪纵横,他紧紧攥着那封信,激动得说不出话,
只是一个劲地拍着我的手背。全场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撼了。
过了许久,张伯伯才平复下情绪,他拉着我的手,对着全场宾客,
也对着我父亲朗声说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