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出哗啦的声响,朝着与宾利相反的方向——家的方向驶去。车窗紧闭,
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,车厢里只剩下她自己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,
还有雨刷器单调的、令人窒息的刮擦声。家?那个地方,
此刻更像一个冰冷的、充满谎言的坟墓。第二章:宣战玄关感应灯随着开门声亮起,
惨白的光线打在苏晚湿透的身上,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、不断滴落水迹的影子。
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客厅照得亮如白昼,却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。她反手关上门,
沉重的实木门合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。没有开暖气,湿冷的衣服紧贴着皮肤,
寒意丝丝缕缕地往骨头缝里钻。苏晚却像感觉不到,径直走向书房。脚步踩在光洁的瓷砖上,
留下一个个清晰的水印脚印。书房的门虚掩着,她推门进去,
目标明确地走向那张宽大的红木书桌。中间抽屉,没有上锁。
她拉开抽屉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。手指准确地探入文件堆的上层,果然,
触碰到一份装订整齐、纸张挺括的文件。她把它抽了出来。白纸黑字,冰冷而刺眼。
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加粗的宋体字,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她的瞳孔。她面无表情地翻开,
目光快速扫过那些条款。关于财产分割的部分,写得极其模糊且偏向顾泽一方,
关于儿子顾念晚的抚养权,则直接划归顾泽,
只在末尾附加了一句极其吝啬的“女方享有探视权”。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,
响亮地抽在她脸上,嘲笑着她七年婚姻的付出和愚蠢的信任。
那个曾经在婚礼上许诺给她一生安稳的男人,此刻正用这样一份冰冷的文件,
试图将她连同他们共同的孩子,一起从生活里抹去。
苏晚捏着协议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,纸张在她手中扭曲变形。她闭上眼,
深深吸了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底那片猩红的怒火已被强行压下,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封般的、令人心悸的冷静。她拿着那份被捏皱的离婚协议,
转身走出书房,没有回卧室,而是走向了客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