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烫的药水带着薄荷和艾草的气味,洗去了她身上的血污和污垢。
一个戴着铜箍帽的老妇人用佤语念叨着什么,将捣碎的"还魂草"敷在她下体溃烂的伤口上,
凉丝丝的疼痛瞬间缓解。"这是'雅诺',"阿佤的舅妈用生硬的汉语说,
"能治女人最痛的伤。"男人们在寨口的石板上磨刀,刀刃与石头摩擦发出"霍霍"的声响,
像某种战前的仪式。阿佤的舅舅——寨老艾散戴着串虎牙项链,
他抚摸着西丽婉掌心的茧子:"编竹器的手,是好女人的手。"他拿出个葫芦,
里面装着深褐色的药酒,"喝了吧,去寒气。"酒液辛辣刺鼻,顺着喉咙往下烧,
西丽婉想起在傣寨编竹器的夜晚,月光也是这样照在她手上,只是那时没有血腥味。
坤沙带着人马来的那天,骑着匹白鬃马,黑色风衣在山风里鼓荡。他翻身下马时,
西丽婉看见他靴筒里插着把镶红宝石的匕首,和阿佤送她的那把样式相同,
只是刀柄上刻着佤族的太阳纹。"伊洛瓦底之鹰"的成员们穿着混杂的军装,
有的背着AK-47,有的扛着自制的火药枪,枪托上刻着各家寨子的图腾。
坤沙递给西丽婉的手机里,小樱穿着新衣服,手里拿着棒棒糖,
对着镜头笑得露出缺了颗牙的嘴,背景是瑞丽一家民宿的落地窗。"吴登盛,勐波县副县长,
"坤沙蹲在火塘边,用树枝划着地面,"他侄子是园区的二把手,每年从电诈利润里抽三成。
"他画出的地图上,勐波园区被红线圈着,
旁边标着"翡翠通道"——那是吴登盛利用职务之便,为园区运送毒品和人口的秘密路线。
"服务器里的'翡翠'文件夹,藏着他和泰国、老挝黑帮的交易记录,
"坤沙的眼神像豹子盯着猎物,"还有他在仰光买的七套别墅,都用的是受害者的血汗钱。
"三天的特训像在刀尖上跳舞。阿佤教西丽婉用草药伪装伤口:把"血竭"涂在脸上,
能做出被打伤的淤青;用"姜黄"和"锅底灰"混合,抹在关节处,假装脱臼。
坤沙的副手——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克钦族男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