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混着血水湿了满脸。看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脸,我不由痴笑出声。人人都说我上辈子积德,
今生才能遇到顾宴辞。可我怎么觉得,他才是我此生最大的劫。孩子没了,宠爱没了,
如今连仅剩的容貌也毁了。是时候,该离开了……顾宴辞心疼弥月受了委屈,
特意带着她去京郊别院散心,府中守卫跟去了大半。我趁着戒备松懈,
带着浅碧轻红从角院翻墙而出。……顾宴辞这些天成日陪着弥月,白天赏花狩猎,
入夜抵死纠缠。以往弥月缠着他求欢,他都无比享受。想到无数京中权贵都求而不得的女人,
却乖顺地躺在自己身下承欢,他便有一种超脱众人的优越感。可今日不知怎么,心口憋闷,
更是无来由地心慌。顾宴辞看着弥月因不满而蹙起的眉间,
顿时觉得这个让他颇为迷恋的异族女子,好像也就这样。新鲜劲儿过了,还是他的阿鸢好。
这世上谁也比不过他的阿鸢。虽然这些日子她闹脾气的次数多了些,
他也气阿鸢那般任性地就舍掉了他们的骨肉。但他还是决定,等过两日回府,
他就主动去哄一哄她。回到侯府,顾宴辞甩下身后众人,脚步飞快往角院的方向去。
他等不及了要将他的阿鸢抱在怀中好好宠一宠,可看到院中空无一人,
连桌椅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,他眉头紧皱。“夫人呢?夫人去哪儿了?”下人四处去寻,
始终不见人影,只在房中找到一封书信。顾宴辞一把夺过。寥寥几句,
顾宴辞却彻底乱了心智!“顾宴辞,我宁愿当年你不曾救我。”“我走了,不必找。
”顾宴辞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。他知道这段时日委屈了她,又恰逢她小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