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冷眼旁观的傅砚辞骤然起身,在满朝贵胄惊愕的目光中,将她护入怀中,
声音响彻宫苑:“臣妻年少慕艾,乃臣之幸!她敬我风骨,我恋她七年!此情昭昭,
何须藏匿!”姜玉瑶愕然抬眸:七年?那场始于醉仙楼惊鸿一瞥的,
从来不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?!一、 惊雷赐婚新历乙巳蛇年五月十六,春闱放榜日。
京城鼎沸,喧嚣的人潮几乎冲破姜府的高墙。
新科举子们或狂喜或悲恸的面容在窗外匆匆闪现,却丝毫未能映入姜玉瑶眼中。
她倚在雕花窗棂旁,指尖死死绞着绣帕,用力到骨节泛白。府外的热闹与她院中的冷寂,
隔着薄薄一层窗纱,恍如两个世界。“小姐!小姐!”丫鬟青杏人未至,声先到,
急匆匆闯进小院,脸蛋涨得通红,“圣旨!圣旨到府了!老爷让您立刻去前厅接旨!
”心口猛地一悸。姜玉瑶霍然转身:“可知是何事?”青杏摇头,喘着粗气又凑近一步,
压低声音:“奴婢瞧着传旨公公面带笑意,准是好事!”好事?姜玉瑶唇角抿成一线。
自母亲病逝,父亲续弦孙氏,这姜府于她,早成凉薄之地。所谓好事,大抵与她无关。
前厅内,香案已设。父亲与继母孙氏早已跪候。姜玉瑶甫一踏入,
便觉一道淬了冰的锐利目光钉在身上——是孙氏。她垂眸敛衽,安静地跪在自己的位置上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:姜氏嫡女玉瑶,温婉贤淑,才德兼备,
今赐婚于新科状元、当朝首辅傅砚辞,择吉日完婚。钦此!”尖细的嗓音落地,厅内死寂。
姜玉瑶猛地抬头,一双杏眼睁得极大。傅砚辞?
那个年仅二十四岁便位极人臣、以冷峻严苛著称的傅首辅?“……臣女,” 她喉头发紧,
声音轻若蚊蚋,手心却瞬间沁满冷汗,“领旨谢恩。”传旨太监前脚刚走,
孙氏尖利的质问便炸开:“老爷!这、这怎么可能?!傅首辅何等人物,
怎会突然看上我们家玉瑶?!”姜父面色复杂地看了长女一眼,
叹道:“傅大人今晨被圣上召见,想必是那时求的恩典。”他顿了顿,
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