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十天内他有权拒签,但你必须做好所有准备。”我签了字,一笔一划都很稳。她看着我,
语气少有的郑重:“你真的确定了吗?”“我已经给过他三年机会了。”我低头,
“现在该给我自己一次。”林笑没再说话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
把资料封进档案袋:“等他收到后,我会联系你。”出了律师所,我在街边买了一束白玫瑰。
以往我总觉得白色太冷清,如今才发现,它其实比红玫瑰更适合祭奠失去的东西。
我坐在路边长椅上,静静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,心里却出奇地平静。下午我回到家,
门锁刚插进去,屋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推门而入。他坐在客厅沙发上,
正看着我打印的那份协议书。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问,语气前所未有地低沉。我放下包,
换了鞋,走过去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想离婚。”他盯着我:“就因为我忘了你生日?
”“不是。”我看着他,声音轻却坚定,“是因为你忘了我是你老婆。
”他皱眉:“你发神经?”我笑了笑:“如果能用一张协议书换来清醒,那我宁愿疯。
”他沉默了几秒,目光掠过桌上的文件,忽然冷笑了一声:“你以为离就能解决问题?
那你接下来靠什么生活?”“靠我自己。”我说,“我不是你养的宠物,不需要靠你活。
”他站起来,一步步逼近我,眼里多了些情绪:“你真这么狠?”我没有退让,
看着他:“狠的人是你,你只是习惯了我不反抗。”他看着我,似乎想说什么,
但最终还是没开口。我走向厨房,拿起那只已经冷却的蛋糕,打开盖子,用刀切下一块,
放在自己面前。他还站在客厅,眼神复杂。我咬了一口蛋糕,低头说:“你可以不爱我,
但你没有资格让我一直不被爱。”那块蛋糕很甜,像我人生中最后一口妥协。
3 静默告别冷静期开始的第三天,我把主卧的东西都搬进了客房。这个决定,
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。他只是站在门口,看着我一趟一趟地抱着被褥、换洗衣物进出,
像个局外人,看着我在整理另一个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