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但现在封印将破,整座城都会..."玻璃爆裂声打断他的话。林晓侧身翻滚,
险险避开飞溅的冰碴,却撞翻了角落的脏器标本罐。漂浮的肾脏撞在墙上,
突然膨胀成篮球大小,表面裂开密密麻麻的嘴巴。"天地清明!"陈风轰爆那团肉块,
腥臭的汁液溅满两人防护面罩,"正气...""别念那个!"林晓突然抱头蜷缩。
每当口诀响起,耳膜就像被无数钢针刺入——父亲失踪那夜,这句咒语在暴雨中回荡了整晚,
第二天母亲就住进了精神科。陈风拽着他退向电梯井,
作战靴在血冰上打滑:"你知道为什么恶鬼追着你不放?"他扯开林晓的防护服,
锁骨胎记已蔓延至心口,"你的魂魄是阵眼最好的容器!"电梯钢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林晓在急速下坠中看见轿厢顶部用血画的七星图,与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叠图纸完美重合。
失重感让他胃部翻腾,
恍惚间又闻到十八岁生日蛋糕的奶油香——那天父亲送完耳钉就匆匆离家,
白大褂袖口沾着星点朱砂。"当年裂缝出现在你产房。"陈风的声音混着钢丝摩擦声,
"你母亲难产时,接生床下渗出四十九个血铃铛..."轿厢轰然坠地。林晓撞开变形的门,
眼前是条望不到尽头的青铜甬道,壁上铃铛纹路与他胎记如出一辙。
陈风往他掌心塞入把缠红绳的手术刀:"现在回头还来得及,
但那些被你父亲保护的人..."暗处突然亮起盏盏血灯。林晓看见灯光映出无数人影,
店王姨、楼下早餐摊的老张、甚至总在巷口喂流浪猫的女孩——每个人影脚下都拖着条红绳,
绳端消失在黑暗深处。"整座城都是祭坛的活祭品。"陈风擦燃火柴扔向甬道,
火光中浮现出巨大的青铜碑,碑文正是放大的胎记,"你逃得掉,他们呢?
"林晓的耳钉突然滚烫。他握紧父亲的手术刀,刀刃上映出的眼睛泛起鎏金异光,
而背后的电梯井里,正传来成百上千个红绳铃铛的共鸣。当第一只青黑鬼手攀上轿厢边缘时,
林晓终于扣动扳机。朱砂子弹穿透厉鬼额心的瞬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