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离婚了。而且,离得很难看。”“我没忘!”他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血丝,
情绪有些激动,“晚舟,我知道我对不起你!当年是我混蛋!是我眼瞎!是我……”“打住!
”我厉声打断他,不想听他迟来的忏悔,“忏悔的话留着跟你以后的新欢说。我这里,
不提供住宿,更不提供情绪垃圾桶。”我站起身,指着门口:“现在,请你离开。立刻,
马上。”他像被钉在了原地,脸色灰败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那双曾经盛满傲气和算计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绝望的死灰。过了足足有一分钟,
他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颓然地低下头。“好……我走。”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。
他默默地走向浴室,去换他那身还没干透、依旧散发着潮气的脏衣服。
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。看着他磨蹭的背影,我心里那点硬撑起来的堡垒,
裂开了一条缝。他换好衣服出来,那身皱巴巴的廉价衣服穿在他身上,空荡荡的,
更显得人形销骨立。他默默地去拿那个破行李箱。走到门口,他弯下腰,
去穿那双湿漉漉的鞋子。就在他低头系鞋带的时候,我看到了他后颈衣领下,
似乎有一道新鲜的、暗红色的擦伤,像是被什么东西蹭破的。
大概……是在桥洞下被赶出来时弄的?心口那块地方,又被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。
在他伸手去拉防盗门把手的那一刻,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:“……等等。
”他的动作僵住,猛地回头看我,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光。“最多三天。
”我避开他的视线,盯着餐桌上的煎蛋,那蛋黄已经凝固了,看起来有点恶心,“三天之内,
找到工作和住处,立刻搬走。这期间,你负责打扫卫生,做饭洗碗,就当抵房租水电。还有,
别碰我东西,别进我卧室。”那丝微弱的光在他眼中迅速放大,
变成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感激。“好!好!三天!我一定找到!”他迭声应着,生怕我反悔,
“谢谢你晚舟!真的谢谢你!家务都交给我!我一定……”“闭嘴。”我烦躁地打断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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