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这样就能从这令人作呕的交易中隐身。巨大的失望和冰冷的绝望,如同冰水兜头浇下,
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挣扎。原来,在活命和体面之间,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。我这个女儿,
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筹码。保镖的力气大得惊人,我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。
我被他们半拖半拽着,踉踉跄跄地跟在那个主宰了我命运的男人身后,
走向包厢厚重的、隔绝了所有光明的门。身后,是我父亲卑微的、带着解脱的道歉声,
还有包厢里重新响起的、模糊不清的谈笑声。那些声音,
连同我过去二十年里所有关于“家”的模糊温暖,一起被那道缓缓关上的门,彻底隔绝在外。
门合拢的瞬间,世界一片死寂。只剩下顾砚舟挺拔冷漠的背影,
和他身上那冰冷而危险的雪松气息,成为我全部感官里唯一的存在。我像一件真正的货物,
被押送着,和他身上那冰冷而危险的雪松气息,成为我全部感官里唯一的存在。
我像一件真正的货物,被押送着,坠入未知的深渊。
一、验货与烙印引擎低沉的轰鸣在夜色中撕开一道口子,又迅速被沉重的车门隔绝。
我被两个保镖几乎是“请”进了车后座。真皮座椅冰冷光滑,像某种大型冷血动物的皮肤。
车门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决绝,咔哒一声,彻底斩断了我与外面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。
顾砚舟就坐在我旁边。封闭的车厢里,他身上那股清冽又极具侵略性的雪松冷香,
霸道地充斥着我所有的呼吸空间,无孔不入。他闭着眼,头微微后仰靠着椅背,
侧脸的线条在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光影里显得格外冷硬、锋利。
金丝眼镜的镜片隔绝了他可能泄露的任何情绪,只余下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。
车子平稳而迅疾地行驶,窗外的城市灯火流淌成模糊的光带。我缩在远离他的车门一角,
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冻透的石头。每一次细微的颠簸,都让我控制不住地绷紧神经。
掌心被指甲掐得生疼,那点痛楚是唯一能证明我还清醒的东西。我不敢看他,
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膝盖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