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被烫着。苏晚棠知道他在抖,金雾裹着的手背上,血管轻轻跳。“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。
”她指了指日志里夹着的纸条,“也是你爸妈想保护的东西。”顾砚翻开第一页。
泛黄的纸页上,钢笔字写着:“1998年3月5日,穿藏青毛衣的小男孩抱来铁皮青蛙,
发条断了。他说’这是妈妈出差前送的‘,修了三小时,走时攥着青蛙蹦得飞快。
“照片贴在旁边,边角卷着毛。小男孩蹲在柜台前,鼻尖沾着油,
眼睛亮得像星子——是顾砚。“原来......”他喉咙发紧,
翻页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晨露,“他们早就认识我。
”第二页是1999年冬天:“藏青毛衣小男孩又来了,这次修的是铜制火车模型。
他说’爸爸说等我十岁,要带我去看真正的火车‘。“第三页2000年:“小男孩没再来。
听周师傅说,他爸妈去了敦煌修复壁画。“顾砚的金雾突然浓得化不开,像被风吹散的蜜,
裹着苏晚棠的月白。“他们在等我回来。”他声音哑得厉害,
指尖抚过“2000年”那行字,“等我来替他们守着这些故事。”门帘“哗啦”一响。
林小满举着一束浅粉色洋桔梗挤进来,花茎上缠着银叶菊:“给你们的’重逢之花‘!
花店老板说这花叫’久别‘,专门配给’找回彼此的人‘。
“她歪头打量两人:“我说苏晚棠,你俩修了八次旧物,拌了七回嘴,递了六杯茶,
现在还装不熟?”苏晚棠耳尖发烫。顾砚的金雾里腾起大片粉,连月白都染了层暖。
“再这么慢,我都要去申请‘年度最慢进展情侣奖’了。”林小满把花塞进苏晚棠怀里,
转身时撞翻了茶杯,“哎哎我不是故意的!”顾砚弯腰捡茶杯,抬头时正撞进苏晚棠的眼睛。
她手里的洋桔梗抖了抖,一片花瓣飘到他肩头上。两人同时笑了。
顾砚从工具箱里摸出另一块怀表壳——是他自己的,父亲留下的。“合并成一件。
”他用镊子夹起最小的齿轮,“你家的,我家的,两家人的故事。”苏晚棠凑过去看。
他的金雾裹着她的月白,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