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是审视和冰冷,而是变成了一种极其复杂,极其陌生的探究,
一寸寸地扫过我的眉眼、鼻梁、嘴唇。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目光看得毛骨悚然。
他不能要把我抓起来审问吧!“原来是你,那个摔倒了只会坐在地上哭鼻子的小豆丁?
”小豆丁?记忆的闸门被他带着点恶劣调侃的称呼猛地撞开,
这个外号只有那个总喜欢揪我辫子,最后被我哭得没办法,
只好笨拙地在地摊上买了条手链哄我的小霸王知道。难道他就是那个小霸王!我猛地抬起头,
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总是写满生人勿近的脸,
此刻竟奇异地浮现出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温柔?这可比刚才被他当成间谍,还让人惊悚。
手腕上禁锢的力道彻底松开了,但顾淮致并没有后退,反而更近了一步,
宽阔的胸膛几乎要贴上我的肩膀,清冽的雪松霸道地侵占了所有感官。他微微垂首,
深邃的眼眸锁住我,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从幼儿园,
到顾氏总部……”他刻意停顿了一下,目光在我脸上逡巡,
势必要捕捉到我的每一个表情才肯罢休,“林晚绾,这些年一直追着我跑,辛苦了吧。
”我:“……”大脑彻底宕机。追……追着他跑?我茫然地看着他,
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恶作剧的痕迹,却只看到一种近乎了然,和带着点纵容满意神情。
顾淮致的嘴角,极其罕见地向上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。那弧度很浅,
却瞬间冲淡了他眉眼间的冷漠,甚至勾起了一丝得意?他俯身,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。
“故意用童年记忆引起我注意?”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我的手腕内侧,
“从幼儿园追到公司,林晚绾,你够执着。欲擒故纵玩得还开心吗?”5.欲擒故纵?
我怀疑我的大脑CPU彻底烧毁,眼前只剩一片雪花。“顾……顾总?您……您在说什么啊,
什么追着跑,什么欲擒故纵?”手腕间那点细微的痒意,简直比刚才的钳制还让人头皮发麻,
我试图把手腕从他的指尖下抽回。谁知顾淮致非但没有松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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