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说……我们是不是被绑架了?谁报警了没有?”没人理他。他说得越多,
就越像是在提醒大家什么都做不了。我走了一圈空间。大概三十米见方,呈不规则梯形。
除了入门那块地板上有明显的轮胎印,其余都是光滑无尘的金属橡胶混合面。
墙上镶着数个通风口,全封闭的样式,没有任何按钮或缝隙。
天花板整齐排列着感应灯与摄像头,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红点闪烁,证明系统仍在监控。
在一个角落,我发现了一块略有凹陷的地砖。我试着踩了踩,没有动静;蹲下去敲,
发出空响。我找来包装纸垫住,用力按压,还是没反应。“有空响?
”小蒋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。他手里拿着一根废弃的管道接头,蹲下来看了一眼,又敲了敲。
“这块板子和别的不一样。”他低声说,“可能下面是空仓,也可能……是管线入口。
”“你以前做过什么?”“没做什么。”他笑了笑,没说更多。我也没再问。在这个空间里,
任何多问一句都像在亮出底牌。不远处,有人开始争吵。胖子抢了一个压缩饼干,
被另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推了一把,两人扭打在一起。其他人本能地站起,
却没有上前拉架。我看见老魏靠在墙边,看都没看那边一眼。他在清点什么,
像是在为下一步做准备。小蒋忽然说:“这地方不只是监视咱们的行为,
它在等我们主动动手。”我点点头。广播里那句“自由选择合作或竞争”,本身就是圈套。
真正的控制,从来不需要命令,只要制造资源缺口和不平等。时间过去不到几个小时,
第一批动手的已经出现。我能预感,后面会更频繁、更直接。
我们开始尝试分组记录——哪些人可能成为危险源,哪些人资源隐藏最多,
哪些人观察多说话少但有计划。老周没有露面,自第一轮分配结束后,他便独自坐在最角落,
不说话也不动作。我问他:“你怎么想?”他说:“我想活,但不靠这方式。”“那靠什么?
”“看清谁最怕死。”他说完,闭上眼。系统广播再次响起。
“编号A02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