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台大姐说你给柯基拆线时手都抖!”我摸出包里的药盒,
铝箔板上少了两颗白色药片——是今早出门太急,顺手塞进口袋时掉了?“知道了知道了。
”我敷衍着挂了电话,钥匙插进锁孔的手在抖。卧室抽屉最底层,
撕碎又用透明胶拼起来的诊断书还在。“重度抑郁伴厌世倾向”几个字刺得眼睛疼,
照片夹层里的毕业照滑出来,背面是我歪歪扭扭的字迹:“嫁给他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”。
凌晨三点,我蜷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。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
是顾沉的消息——但对话框三天前就被我删了。第二天到医院,
苏漾端着咖啡凑过来:“晚照姐,顾律师今早没来送便当啊?
”她擦桌子的抹布在“律师大人最帅”的便利贴前顿了顿,“我就说恋爱脑迟早要栽跟头,
顾律师那种人,怎么可能......”“是挺没劲的。”我接过咖啡喝了一口,
甜得发苦——她又偷偷加了三勺糖,我明明说过喝不惯甜的。转身时撞翻了墙角的纸箱,
贴满便利贴的便当盒滚出来。
“律师大人今天也要赢”、“加班别超过十点”、“我在医院等你”,
每一张都是我熬夜写的。“扔了吧。”我弯腰捡起便当盒,
扔进垃圾桶时听见“咔嗒”一声——是顾沉送我的玉牌?不对,
玉牌上周就被苏漾“不小心”碰掉,说找不着了。“晚照姐看猫!”实习生小周喊了一嗓子。
诊疗室门口蜷着只三花猫,尾巴炸成毛球。我蹲下来摸它脑袋,手机在口袋里震动。
打开是条三天前的未读消息:“今天看到一只三花,像你抱猫时炸毛的样子。
”是顾沉的号码。我明明删了他好友,
怎么......下班时陈舒戳了戳我手机:“你相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截图?
”我凑过去看。第一张是去年冬天我发的朋友圈:“顾律师又加班,给猫煮了鸡胸肉,
他的那份冻在冰箱第二层。”第二张是更早的微博:“和顾沉去爬山,他背了二十瓶水,
说我总忘记喝水。”截图时间都是凌晨两点。我指尖发颤。最后一张截图停在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