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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韵故事吧> 双男主 > 凌家喜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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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“咱们这是去哪啊?”

凌恒慢慢睁开眼,感觉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,周遭吵吵闹闹的,身下的床也颠得慌。

睁眼四处看了看,空间窄小,不像是他睡熟的屋子,倒是在车里,再看两眼,就看见陶彦青坐在一旁,抱着臂,抿着唇,与凌恒保持距离,好像再近一点就会被愚蠢传染。

“去永昌伯府。”

“啊,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哦。”凌恒揉了揉眼睛,有点想起来了:昨晚陶彦青不肯与他同床共枕,非要睡外间榻上,他说陶彦青那个小身板哪能睡外面,被风一吹还不病倒了,便主动同他换了,但是凌大少爷认床,昨晚睡得不好,一大清早陶彦青就来喊他,又怎么都喊不起来,最后只能随便给他梳洗一下,套上外衣,扔进马车里。

这是去哪来着?永昌伯府,听着怪耳熟的……

“完了!”凌恒一拍脑袋,原来是回门啊,“怎么办,我一点准备都没有!”

陶彦青静静地看着凌恒表演,淡淡道:“回门礼在车后面,我昨日已清点过了。”

“不是,”凌恒摇头,“我是说你家里,有几口人?都是做什么的?有什么喜好?”

这下陶彦青倒是多看凌恒一眼,有些许意外。

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凌恒颇有些被看扁了的不爽,想来他虽然爱瞎胡闹,还是知道轻重的,再说昨天凌远再三交代过,“你带着我回去,保管给你长脸。”

陶彦青按了按额角,扭开脸不想与他废话,又实在拗不过凌恒,只得细细说来,永昌伯府现在是他大伯当家,育有两子,祖母年事已高,内宅的事是大伯母在管。

“我想起来了,”凌恒突然想起来,虽然他很少去上课,国子监里好像是有两个姓陶的,没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,“你是不是有两个表哥也在国子监念书?”

“对,”陶彦青说,“我大伯的两个儿子,长子叫陶世豪,次子叫陶世杰。”

这么一说凌恒就想起来了,还有一些更久远的记忆:“我记得以前在家学读书的时候,他们俩就特别没用,偷拿夫子的钱袋,写不出功课,然后还婆婆妈妈的找理由,不像我,没写就是没写,不就是一顿板子吗……你跟他们关系怎么样?”

陶彦青一开始笑着,像是也回想起在家学读书的日子,但听到凌恒最后的发问时,脸色却突然僵住了,那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。

凌恒是独子,家里一共就三口人,但是对于高门大户里的这些弯弯绕,多少有耳闻,像陶彦青这样的旁支,又父母早亡,依附于永昌伯一脉生活,想必很是艰难。

仔细想来,在家学时,陶家两个少爷和陶彦青就从来不一起玩,倒是每次受罚,都有陶彦青陪同。

凌恒道:“从小到大没少受欺负吧?”

陶彦青别开头去不说话,算是默认了。

凌恒虽然平时混了一点,骨子里最向往的就是话本里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看到别人受委屈比自己受委屈还难受,更何况如今陶彦青既然嫁给了他,他多少也有些责任感。

凌恒摸着下巴自言自语:“从今往后,只有我能欺负你。”

马车停在门口,凌恒拉着陶彦青进了门。

他四处环顾一眼,心道这永昌伯府也算是气派,奇怪的是,没有一点办喜事的样子。

刚进正厅,便见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迎了出来,他显然没想到二人会硬闯,面色有些不悦,嘴上却不表露,道:“彦青,你们回来了,这位便是侍郎公子吧?”

陶彦青点点头,给大伯问好。

凌恒略一拱手,道:伯父,初次见面,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陶彦青一听,连忙拉住凌恒的衣袖,生怕他再说什么不该说的,凌恒对陶彦青笑笑,亲热地挽住陶彦青腰身,用眼神让他安心,才对永昌伯说:“府上下人是糊涂了吧,竟然让我们从偏门走?说出去让人知道了,还以为是伯父看不起我这个做小辈的。”

“误会,误会。”永昌伯脸上堆笑,他养尊处优,早就没有一点老永昌伯能征善战的样子,“我看凌公子一表人才,以后有事还望侍郎府多多关照了。”

永昌伯虽是世袭爵位,阶品上同从二品,比侍郎还高,却没有任何实权,陶彦青嫁与凌恒,是伯府高攀了。

凌恒听永昌伯说凌远如何如何,觉得耳朵起茧子,听不了一句。

正是烦心之时,忽听一阵尖细的笑声,笑得是畅快,却让听者心里发毛,想来是因为并非真正开心的缘故。

“哟,这不是我们彦青吗,来得可真早啊,不会是被公婆赶回来了吧?”来人正是陶彦青的大伯母,她一点不见外,自顾自地说着“开个玩笑”,又道,“哟,这么快就穿上好衣服了,到底是侍郎府,刚进门就穿锦悦楼了?那以后可不得穿贡品了?”

永昌伯夫人话语里讽刺满满,可是也难掩她的嫉妒,眼睛里简直快要冒出火来,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。

永昌伯知道她这话有大不敬之嫌,连声咳嗽示意她少说几句。

凌恒心里一片舒爽,把陶彦青搂得更紧,脸几乎贴在一起,看见陶彦青紧张又无法推开的样子,心里更开心,他说:“彦青是我明媒正娶的男妻,我给他花钱天经地义,再说我家彦青本就生得神清骨秀,要我说,这衣服也得是他穿才这般好看。”

陶彦青脸皮薄,就算知道凌恒是故意这么说的,还是脸上快要冒烟,在永昌伯夫妇看不见的地方敲打凌恒,力道很轻,对凌恒来说简直像挠痒痒。

永昌伯夫人的视线落到凌恒身上,说:“这位就是咱们姑爷吧?这小模样俊的,也没传闻中的那么差嘛!我之前听人说侍郎公子不学无术,行事乖张,一事无成,今日才知原来全传错了!”

凌恒气得要命,傻子都听得出她找补是假,贬低是真,但凡不是在永昌伯府,他早掀人桌子了。

忽然间手背微凉,原来是陶彦青发觉拉衣袖不管用,便去拉凌恒的手,试图把他握紧的拳头松开。

凌恒忍住怒气,笑着拱了拱手,道:“少时是有些荒诞事,如今侄儿既已娶了彦青,定然以他的感受为先。”

永昌伯看气氛不对,正好下人端上茶水,他便坐下说“喝茶喝茶”,伯夫人也在他身边坐下,端起茶盏的动作很夸张,似是期待二人敬茶。

陶彦青正要去拿茶盏,只是凌恒的手牢牢扣在腰间,他脱身不开,就听凌恒说:“这会刚来还不渴,我想先去祭拜一下彦青的父母。”

待二人出了正厅,走远了,伯夫人气得摔杯子,道:“好他个陶彦青,以为嫁进侍郎府就飞上枝头了?我们养他十几年,今日竟然连一杯茶也不肯敬?穿二十两的衣服又怎样,我们也不是买不起!下次,下次我买件更贵的!”

永昌伯无奈道:“罢了,他都嫁人了,你还要怎么样?还有衣服我是不会给你买的……”


更新时间:2025-06-11 02:38: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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