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雪。消息传到正在与柳如烟对弈的萧煜耳中时,
他执棋的手只是在空中微微一顿,随即面无表情地落下棋子,语气毫无波澜,
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:“罪人之子,不配降生于世。处理干净些。”那句话,
化作最锋利的冰刃,精准地刺入沈清萝的心脏,将她最后的希望彻底凌迟。
她在这无人问津的雪夜里,痛苦地失去了那个尚未成形的孩子。血流尽了,泪也流干了,
她活了下来,却比死了更痛苦。流产后的沈清萝,身体彻底垮了,那双曾名动京城,
能在黑白棋局间演绎万千风云的素手,也因寒气入体和繁重劳作而变得僵硬浮肿。
柳如烟却不肯放过她,她设下毒计,污蔑沈清萝在一副御赐的棋盘上刻下符咒,
意图用巫蛊之术诅咒萧煜早夭。萧煜早已被仇恨与偏见蒙蔽,对此深信不疑。
他看着沈清萝那双曾令他都暗自惊叹过的手,如今却布满冻疮与伤痕,眼中划过一丝狠戾。
他要毁掉她的一切,毁掉她最后的骄傲。“既然这双手能行巫蛊之事,那便废了它。
”他冷酷地命令道。侍卫死死按住虚弱挣扎的沈清萝,在柳如烟得意的注视下,
萧煜亲自下令,用厚重的木棍,生生碾碎了她弹琴下棋的右手三指。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,
伴随着沈清萝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,成了长乐宫最残忍的乐章。从此,
京城再无棋艺绝伦的沈家才女,只有一个断指、毁容、背负烙印的卑贱宫奴。
沈家满门抄斩的日子,终于到了。他下令将她从浣衣局的病榻上强行拖拽到刑场,
用木枷固定住她的头,逼她睁大眼睛,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,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。
法场之上,寒风呼啸,卷起漫天血腥。
沈清萝被迫看着她的父亲——那个顶天立地的镇国大将军,看着她的叔伯、族人,
在刽子手高高扬起的屠刀下,人头滚落。那刺目的鲜红,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,
狠狠刺入她的双眼,焚毁了她的魂魄。体内的慢性毒药在这一刻被极致的悲愤催发,
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,她喷出一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