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夜幕深沉如墨,简陋的小院静谧得让人不忍打扰。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小院里,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纱。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的虫鸣,整个院子再无其他声响。
而在这宁静之中,会悟像往常一样,静静地端坐在屋内的蒲团之上。
他双目微闭,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,呼吸平稳而悠长,静心修行,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。
“吱”的一声,院里的木门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动静。
会悟耳朵微动,他还以为是凌月起夜,但是脚步声却不对劲。
他轻轻走到窗边查探情况,平日温和的眼眸闪过冷光。
一胖一瘦两个黑衣人正猫腰趴在凌月住的窗户边,用竹筒吹进什么东西。
黑衣人就是凌月收摊时见过的那个绿豆眼和瘦子,他们吹进迷烟后还猥琐的笑着,互相使着眼色。
两人在窗下静听了片刻,等了一会儿,确认药效起劲。
算着时间差不多了,绿豆眼掏出麻袋和绳子撞了一下瘦子,悄悄贴近屋门。
瘦子拿出工具,熟练的伸进门缝,想把门撬开。
一出手,他笑的一脸奸诈,省事了,这家穷的都没装铜锁,只一根木栓而已,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房门。
这茅草屋地处偏僻,啥都没有,老鼠都不光顾,所以也没有铜锁这种高级东西,即使锁门了,那木窗一推就散,锁门也没用。
瘦子轻轻推开门,和绿豆眼齐齐探身看,床上的人正在熟睡,那起伏的玲珑身影,让两人乐的合不拢嘴。
没想到这次这么轻易就得手了。
瘦子一眼不错的盯着床上的人儿,猥琐的吸吸鼻子,哎呦,还有淡淡的花香!
他当时就看着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有点不对劲,虽然声音低哑,但是没有喉结,再看那双小巧的手,猜测是个女的,果不其然啊!
瘦子搓搓手,想到白日里看见过的那截白嫩的细脖,迫不及待的想再近前去端详一下。
还没等他迈步,身边的绿豆眼突然就压过来,压的他一个踉跄,差点被压趴下。
他刚想回头骂,结果脑后一疼,也被打晕了。
会悟收回手,用力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两人。
他眼中红光一闪,杀意突显。
“啧!”
腕上的念珠好似烫了他一下,会悟迅速恢复冷静。
他看着在床上仍在熟睡的凌月,冷着脸,一手拎起一个,提小鸡似的,毫不费力的把地上两人拖出屋子,轻轻关上门,把他们绑好扔到后山准备明天报官。
他洗了手,还没走进院子,就敏锐的听见凌月屋里有动静。
难道还有人?
会悟皱起眉,脚尖一点飞身而来,直接推门而入。
屋里只有凌月,可她的状况看上去不太正常。
凌月在床上正来回扭动轻哼。
会悟看着慌了神: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
凌月原本是睡得好好的,突然感觉全身燥热异常。
近几天是有点热,但是怎么能这么热呢?像被火烤一般,全身万蚁蚀骨般的酸软。
她用手挠脖子,结果根本不管用,头也昏昏沉沉的,眼皮千斤重,睁开也分不清现实或梦境。
有人轻拍她的脸,她费力的睁开眼睛,眨了几次才聚焦,看清来人是会悟。
“水。”
她嘶哑着出声。
好热,好干,嗓子要冒烟了。
会悟递给她水杯。
凌月看着杯子的重影,费力抬手,抓了好几次也没抓到杯子。
会悟只好倾身给她喂水。
担心的问: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
凌月侧靠在床头,大口的喝水,连喝了几杯也不够,最后干脆抱着茶壶猛灌。
但是冰凉的水根本解不了身体的热,还是燥热,从内到外的燥热。
她感觉就像是炉子里的烤地瓜,马上就要烤焦了!
伴随而来的还有种莫名的空虚。
她觉得她的脑子一定烧坏了,这时候居然在想男人,这还得了?
啊,她想骂粗口,要被这陌生的感觉折磨疯了。
咕嘟咕嘟,凌月又灌了一壶水。
她烦躁的扯了扯衣领,无力支撑沉重的脑袋,头一歪,直接晕过去。
“姐姐?姐姐?醒醒。”
会悟看着凌月,她的脸越发的红,身上也烫得厉害,衣服几乎都被汗湿了。
他不知所措,咬了咬唇,拉过被子把凌月裹住,一把抱起她就往山上飞掠而去。
*
院子里,月季和月桂还在闲聊天,吐槽最近日子过得好无聊。
这时,就见一个黑影直接飞进院里。
月季大惊:“哇,这是谁?还有这么直接的妖?”
月桂眼神好,说:“是浇水的小和尚。”
她们看见会悟小和尚抱着一团东西,直接跪在大和尚门外。
会悟一脸着急的哀求:“师父,深夜打扰,还求师父救命。”
话音刚落,门就打开,法海走出来,瞥了一眼会悟。
会悟焦急的看着师父,将被子露出一角给他看。
“有两个歹人不知道给姐姐屋里弄了什么毒,姐姐就这样了。”
法海看到被子里裹着的人,眉头轻皱,弯腰伸手。
会悟吸着鼻子,没想到矜贵的师父愿意伸手接人,呆愣的把人交给师父。
法海抱着怀里轻轻的一团,说:“去找解药。”
一眨眼,就见他往北山飞去。
会悟焦急的看向北山,他不知道师傅为什么带人去山上。
解药?
他的目光一闪,那两个坏人还在后山绑着呢!
会悟提气直奔山下。
月季眼尖,看见被子里那缕落在外面的长发,不确定的问:“桂花,我眼花了吗?怎么好像看见大和尚抱着一个人飞走了?”
月桂轻点枝叶:“啊,我也看见了,而且这味道好熟悉。”
月季嗅了嗅,果然院里有一股好闻的青草香。
“不是吧?是小草精?”
*
法海抱着裹成一团的凌月,飞快奔向北山。
北山之巅,白雪皑皑,终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,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巨大雕塑屹立于天地之间。
在半山腰处,有一个由大自然雕琢而成的水潭。这水潭面积不大,深度也有限,然而其独特之处在于潭中的水皆源自山顶积雪的融化。
这些雪水沿着山间的沟壑、岩石缝隙缓缓流淌而下,汇聚于此,形成了一汪清澈透明却又冰冷刺骨的潭水。
北山四周都是悬崖峭壁,鲜有人迹。
站在潭边,法海轻呼出一口气,淡淡的白雾随风而逝。
他低头看向被子里的凌月,她的脸颊绯红,身体滚烫。
法海目光冷峻,上一次佛珠带她回寺,她是满身血污,几乎血尽而亡。
这一次又是中了这种毒,小草精不会运气调息,现在体内气息混乱,一不留神就会血管爆裂。
许是被子捂得憋闷,一路上,凌月都在被子里不断扭动。
刚刚,法海专注抱人上山,一时不察,凌月一只胳膊就从被子中挣脱出来,整个手臂露在外面。
天气太热,凌月入睡时本就穿的宽松薄衣,现在衣袖滑至肩处,因药物作用,白嫩的手臂呈现诱人的粉红色,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淡淡荧光。
光滑的手臂胡乱一挥,恰碰上了和尚的衣襟。
滚烫的小手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摩挲了几下,好似寻找什么般,抬手就往衣襟里钻。
可是衣襟层数太多,四处探索的小手,摸上某人微凉的锁骨,才稍稍停顿。
法海瞥了一眼作乱的小手,神色未变,捏着被子的一角轻轻一抖,就把凌月抖落进潭水里。
哗啦一声,水潭溅起一片水花。
凌月掉进冰冷的水里,她呛了几口冷水,胡乱挥舞着手臂摸着石壁,费力站直身子,大口咳嗽。
咦?
这是哪里?
她站在齐胸深的水里,全身因为冷热交替微微颤抖,她拨了拨脸上的湿发,迷茫的看向周围。
眼睛灼热的生疼,在重重光影中,她仰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人,仔细辨认:“法海?”
她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无力的后退一小步:“做梦了?”
听到发出的声音,凌月感觉这一定是在梦里。
不然她说的话为什么这么绵软?
刚才说话的人绝对不是她。
“施主不知是为何吗?”
法海袖子一甩,盘坐在一边,低头看着水里的人,绿色的眼眸波光一闪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凌月用力摁着眉心,想摆脱眩晕。
她双腿也软的无力,只能努力攀附着石壁支撑住身体。
后背贴上冷硬的石壁,潭水冰冷刺骨,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即使这样,一阵阵灼热从小腹升起,直接盖过周围的冰水,让她不禁呻吟出声。
凌月听着发出的声音,头皮一阵酥麻,赶紧咬住唇低下头。
这什么情况?
刚才怎么有一刻,她居然觉得只有抱住面前的冷峻和尚才能得救?
阿米豆腐,这是什么恐怖梦境?
去抱大和尚还不如她原地灭亡来的简单!
她连忙用冷水拍脸,想从这梦里脱离。
可是身体忽冷忽热的感觉,真的要把她折磨疯了,额头不断的溢出汗珠,汗水沿着额角滴落。
理智,理智,这都是梦,她紧咬双唇,都没察觉到下唇已被咬出血。
看到那抹血色,法海眉毛轻蹙。
凌月发顶结冰,却紧咬嘴唇,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,好几次都没攀住石头差点没入水中。
法海双目微合,捻动佛珠念起心经。
凌月听见念经声的前一刻,还疑惑的看着念经的和尚。
后一刻,意识逐渐涣散。
即使在寒冷的水中也觉得燥热不已,环绕在耳边的经文也模糊不清。
她开始无意识的撕扯衣服,热的只想脱衣服。
咦,脱不掉。
凌月低头,扯着衣服,梦里这衣服好怪,没有扣子,都是绳结。
衣裙四散的飘浮在水里,细长的绳结在水中摇曳。
一双细嫩的小手正颤抖的努力解绳结,解不开后,开始懊恼的大力撕扯衣服,衣服不堪受力,已经撕开了少许,圆润的肩映着洁白的月光,莹莹如玉。
这时,一只大手握住了那双到处作乱的小手,力道刚好,适时的制止她撕裂衣服的暴力行为。
凌月的手腕被握住,她的视线盯在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,偏头寻找手的主人,眼神迷离的抬头,鼻尖耸动,使劲嗅了嗅。
淡淡的檀香围绕在周围,这味道似有定人心魄的力量,让她躁动的心安静下来。
她在很多重影中仔细分辨:“法海,你好香。”
直至对上和尚幽深的目光,见到绿色眸子的一瞬,凌月适时的闭嘴。
怎么办?
真心希望这甜腻的声音不是她发出的,实在不想在梦里勾引大和尚,想想那些被他拍成灰的妖精。
月光下,凌月近距离的对上目光冷峻的和尚,她突然感觉,此刻呼出的雾气都带着几分热度。
白色的雾气拂向面前的人,他冷峻的眉眼仿佛在眼前放大了好几倍。
啊,怎么办,她现在狗胆包天,好想摸摸他。
可是,双腕被人捏住,细白的手指仅无力的蜷了蜷而已。
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意识又开始涣散,身体无力的滑落。
这个梦,好折磨人啊!
法海拉住娇软的小草精,捏住她手腕的力度加大了许多。
手腕有些疼,凌月开始挣扎。
还没等她挣脱双手,体内一股热浪袭来,她双腿瘫软,呻吟一声,直接晕了过去。
凌月的小脑袋无力的垂下,身子慢慢没入水里,水面上除了气泡还有被人捏住的双手。
法海挑眉,这就晕了?
这小草精,每次见他都是毕恭毕敬,尊称他为大师,没想到背后还敢直呼他的名字?
作为惩罚,就让她在水里泡着吧!
他看着小草精在水里吐着气泡的难受样子,又大发善心的把她往上提了提,让她露出脸来。
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长长乌发,此刻正随着清澈见底的水波轻轻荡漾开来。原本整齐束起的发丝,在水流的冲击下逐渐松散,肆意地飘散于水中。被水冲散开的衣襟,微微敞开,露出了翠绿色的肚兜,包裹着弧度美好的圆润。
在这若隐若现之间,颈间佩戴的那串佛珠散发着微弱而柔和的光芒,这光芒恰好照亮了肩头的一颗小巧红痣,宛如雪地中的一朵红梅悄然绽放。那嫣红的一点,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艳丽夺目。
他们离得过近,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不同于花香,不同于脂粉香,这是小草精独有的香气。
法海看了一眼那颗红痣,面无表情的扭头不再看,额间溢出细汗。
这种感觉,让他陌生。
明明很多的妖精在他面前暴露过、诱惑过,但是他心里从未有波动,她们再美的躯体在他眼里也只是红颜枯骨。
如今,他扭头不看这小草精,实属首次。
小草精体内气息凌乱,鼻子和耳朵已开始流血,模样好不可怜。
法海看着她一个几百岁的精灵,被凡人的药伤害至此,嫌弃道:“真是没用。”
他帮她擦了擦鼻间的血,一边嫌弃一边捏着那纤细的手腕,默默输送内力,引导着她体内乱窜的气息运行。
等小草精的气息略安稳了,法海看了看捏在手里的细腕,迟疑片刻,用另一只手对着水面拍出一掌。
潭中大半的水都被震出。
法海打量了水的深度,这才慢慢松开那双细白的手腕。
白皙的腕子随着主人的身体贴着石壁滑下去,腕子上明晃晃的红指印也被水淹没。
待凌月停稳,剩余的水刚好浸过她的肩膀,也掩住了那抹姝色。
“师父。”
会悟立在不远处,轻唤了一声。
法海看了一眼凌月,起身。
会悟双手捧着一个小瓶,轻声说着:“这是解药。”
法海抬手示意。
会悟送上解药,默默退到一旁静候。
法海拿着解药,看着水中还在急促喘息的凌月,一撩衣摆,径直走进水中,轻轻托起那颗小脑袋,将药丸推入微张的红唇中。
那双唇温润柔软,两边嘴角上翘,是天生带笑的唇形,现在却沾染着隐隐血渍,反而带着独特的诱惑。
凌月嘴中突然有苦味,小舌头往外把药丸推出去。
那双拿惯了佛珠的大手,鬼使神差的继续摁在那粉嫩双唇上,直到那药丸咽下,双唇微动,才惊诧的拿开。
凌月全身难受的似在火中炙烤,突然,唇上一片清凉,不由张嘴含住那点清凉,吸了吸。
可那清凉躲得飞快,只剩口中一片苦涩,那苦涩却解了炙热的酷刑,迷迷糊糊中,她舒服的轻叹一声。
背着月光,法海恍惚的看着手指,低垂的睫毛投下阴影,一双绿眸晦暗不明。
*
凌月吃了解药半刻后,呼吸恢复平稳。
法海抱起湿透的凌月上岸,用内力把两人衣服烘干,用被子把人仔细裹好,放在地上。
他长身玉立的站在悬崖边,看着远处的层层山峦。
会悟看了看凌月,现下已安稳睡着了,这才上前,轻声说起事情缘由。
那两个吓瘫了的仆从,很快说出事情经过,并拿出解药。
只不过是主家贪念凌月的小吃方子,想让他们去抢。
他们又恰巧识破其女子身份,随后想到的损招,在迷烟中加入大量媚药,想连人带方子一起占为己有。
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作恶,只不过这次遇到了硬茬。
这世间,有些人,心思险恶比妖更甚。
法海听完后面色阴沉,只有宽大的衣袖被山风吹着猎猎作响。
*
一缕阳光穿过简陋的窗户,照在正在熟睡人儿的额头。
长长的睫毛轻颤,眼睛缓缓睁开。
凌月打了个呵欠,拥着被子坐起,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,环顾四周,怎么睡了一觉全身酸疼?
昨晚好像还梦见了大和尚?阿米豆腐,吓死人了,赶紧删除。
“姐姐,您起了吗?”
门外是会悟的声音。
她抓了几下头发,披了件外衣,就让他进来。
会悟端来水和白米粥,放在小木桌上,站在一边担心的看着她。
凌月站起来,感受着全身的疼痛无力,好不容易挪到木凳上坐好。
她看了眼窗外,边喝水边说:“会悟,我今天起晚了,点心来不及做了。”
喝水时碰到破皮的嘴唇,她疼的轻吸一口气。
怎么做个梦,嘴唇也破了?
会悟说:“没关系,姐姐,我都做好了。”
真乖,凌月摸摸他的头,结果,看到细细的手腕上有几个紫红色的指印。
把双腕合在一起,正好凑成一只手的形状。
她联想到全身的酸疼,吓得大喊:“啊!会悟,我是不是被鬼抓了?”
传说中的鬼压床?
会悟吓了一跳,嘴角一抽,说:“姐姐,这应该不是鬼抓的。”
她不解的瞪着眼看着他:“你知道?”
会悟点点头:“昨天,有歹人想害你,你中了毒,我没办法,就带你上山找师傅了。”
凌月抱着水杯,愣在当场。
然后,在会悟的讲述中,她知道了事情的经过。
凌月想到昨晚模糊的梦,记不清了,她中了那种药,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?
毕竟承了法海的救命之恩,也不知道她当时趁着药劲有没有“非礼”他。
难道她对大和尚干什么事了?所以腕子被抓住了?
她脑海里隐约有个法海贴脸放大的画面,但是不甚清晰。
她提心吊胆的问:“念悟,昨晚,在你师父面前,我有没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啊?”
念悟回想了一下,师父前后表现的一切正常,而且他见到的月月姐姐好像也一直都晕睡着。
随即摇摇头说:“应该没有。”
好险,好险。
凌月放心的顺顺胸口,喝了一碗粥。
待她喝完粥有了力气,感叹,世道险恶呀!
然后,迅速得到结论,她绝不能在这里待着,一定要想办法回去。
凌月撸袖子找了根棍子,准备去报仇。
“那两个坏蛋呢?我一定要揍他们一顿解恨。”
会悟拦着她:“姐姐,我们已经把罪人扔到衙门口了。”
“那两人不光招供了这次的恶事,还交待了不少主家之前做的恶事,现在主仆一家人已经在牢里待着了。”
凌月惊愕,古代官员办事效率这么高吗?
待她问清获罪的是哪家人时,不由暗叹,哼哼,真是天道好轮回,下大牢的竟然是张玉堂家。
老天爷还是开眼的,张玉堂喝了她那么多血,现在全家下大牢了!
会悟静立一旁,心里却想着师父处理这一切时的果断。
师父,本是不染俗世之人,虽然表面不显,但这次却真真动了怒。
凌月放心的顺顺胸口,又喝了一碗粥,收拾东西干活,今天也要努力攒路费呢!
正在佛堂打坐的大和尚,脑海里忽然闪现某人娇嫩的双唇,指尖微动,继续捻珠。
更新时间:2025-03-14 17:39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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