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

1妈妈又生了，这已经是家里的第六胎了。我是家里的大女儿，记得我刚出生那会，

家里是欢天喜地的。爸爸抱着我，眼眶里闪烁着光，一边摇晃着我，一边说：“看，

这是我们的大女儿，将来她会是弟弟们的小妈妈。”但是后来，妈妈怀了第二胎，

又是个女儿。再后来是第三胎、第四胎、第五胎......结果全部都是女儿。

爸爸开始发火了，开始用皮带打妈妈，他边打边骂。“废物娘们，吃我那么多饭！

连个儿子都生不出！”“是不是你身子有问题，这么多次了，怎么全都是女儿！”“妈的，

生女儿有什么用！败家娘们！”“再怀不上儿子，你就死定了！”“真他妈的丢人！！！

妈妈每次被爸爸骂完，都会找我出气。有一次，她把我拉到角落，眼里充满泪水和愤怒，

她一边掐住我的脖子，一边颤抖地说：“都怪你，怪你是个女孩，不然他怎么会这样对我？

”我想哭，想叫，但声音被妈妈的手掐得发不出来。夜色已深，月亮也隐藏在云后，

我躺在那块嘎吱嘎吱响的木板床上，怎么都睡不着，木板硌得我背生疼。

我想到了之前的四个妹妹，他们都被爸爸卖给了隔壁村的人，当童养媳。他们之所以留下我，

我猜，可能是觉得我长得壮一点，未来可以帮他们照顾小弟或是给他们带个孙子。